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嗅到这浓厚的防腐剂味道，姜梦麟不由的打了个冷战。

这时，沈若麒默不作声的牵过他的手，还微微用力的握了一下。

手上传来的温度，让姜梦麟安心了些。他定定神，跟在“艾萨克”后面。迈出了电梯。

四层和之前的楼层都不同。

如果说，一层是仔细装潢过，或者至少是看上去仔细装潢过的办公区，那四层就是一个巨大的毛坯。

地面全是方块塑胶井字格，天花板裸露着电线，老式的白炽灯照得四下雪亮——所以，堆在地板上的二十来个巨大透明容器，也格外显眼。

每一个容器里面，都有一只人形，或者半人形的生物。

那半人形的，能隐明显看出有着猩猩，或者猴子的特征；而那人形的，尽管已经被泡的变了形，还是能分辨出，有几分与面前这位“艾萨克”相似。

姜梦麟这下连牙齿都开始打颤了，身体一阵阵的发冷。沈若麒伸出胳膊，搂住他的肩膀，在他耳边说：“没关系的，别怕。”

那位“艾萨克”似乎丝毫不在乎后面这两人的反应，自顾自的走在前面，嘴里仍然在说：“哦，你看这乱糟糟的区域，他们每天都在发出嚎叫声，而且食欲越来越旺盛。说真的，昨天有位病人捉了一只老鼠，生吞下去了！我开始担心，以后要提供什么样的食物给他们呢？”

他的声音在在空旷的四楼里回响着，配合着那安静悬浮着的尸体，更让人毛骨悚然。

“艾萨克。”沈若麒突然出声了。但他显然并不是在呼唤前面带路那人，而是对着天花板上的另一个摄像头在说话。

“艾萨克，你的小朋友已经把我们带上来了，现身吧。要不然……”沈若麒抬了抬手，比了个看时间的姿势。

回答沈若麒的，是一阵沉默。

两分钟后，大厅一角的墙面，从里面往外的被推开了。

一辆轮椅缓缓滑了出来。上面是一个干枯的老人。

“艾萨克”见到老人出来了，快步走了过去，按照老人所指的方向，极其熟练的推起了轮椅。

很快，轮椅停在了姜梦麟面前。

“你好，我是艾萨克。你已经看过我的资料了吧，我就不多介绍了。”老人的声音有些嘶哑，每一句话中间都要停顿一段时间，似乎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。

姜梦麟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跟人弯弯绕，单刀直入的问道：“你是真的艾萨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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